炎炎夏日,马车在树林中疾驰,即便是摆了冰,马车之内也闷热异常,再加上呱噪的蝉鸣,惹人烦躁。
“越是靠近京城就越是炎热。”
宋予安摸了摸额头沁出的汗水,背后的衣裳也都湿透了。
“予安,我就说叫你将外袍脱了你非不听,如今热得满头大汗。”
因为天气过于炎热,齐钰和孟维远仅着一件内衫,领口半敞,比起领口腰带全都捂得严严实实的宋予安来说,确实是要凉快上许多。
宋予安想着他若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子,她便直接将衣裳全脱了,赤膊上阵,何必现在受这份苦。
“二哥,我不热。”然而她现在只能死鸭子嘴硬。
“还说不热,你看看你这汗。”
孟维远伸手在她下巴处蹭了一下,宋予安清楚地看到他指尖晶莹的汗珠。
她只能拿出帕子在水盆中浸湿,将脸上和脖子上的汗尽数擦去。
“我不太习惯在别人面前穿着随意。”
“维远,你就别难为予安了,她从小便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齐钰察觉到宋予安的窘迫,出声解围。
“殿下,我这不是怕她中暑嘛。”这么热的天,中暑可不是好受的。
宋予安刚想说自己准备了清凉解暑的药丸,不会轻易中暑的,马车突然停下,几人在马车中被甩了个趔趄。
“怎么驾车的?!”
“殿下,有不明人士想要截杀刘长山。”马车外的回复让几人打起了精神,刘长山可是极其重要的人证,他不能有些许闪失。
“不论何人,格杀勿论。”
“是。”
跟随的人具是宫中一等一的高手,击杀这些拦路的人不过是轻而易举只一盏茶的功夫外面的打斗声便停止了。
“殿下,留了几个活口,其余人已全部斩杀。”
“查清楚是谁胆大包天拦孤的马车抢人。”口中说着威严的话,手上轻松地落下一子,胜负已定。
“是。”
“维远,你输了。”
“殿下,我是下不过你,还是叫予安来陪您吧。”
孟维远连输几局,再大的兴致也败光了,宋予安听到这个话举起手中的书遮住了脸,开玩笑她下棋的水平那可是连几岁的稚儿都比不过,她才不要下棋。
“她啊,你叫她下五子棋还差不多。”
齐钰笑着打趣,他第一次和宋予安下棋的时候还以为她是故意的,因为她爹定国公世子是出名的棋艺高超,后来才知道她确实是不太会下棋。
宋予安被取笑之后放下书怒视着齐钰,眼中满是控诉。
“殿下!”
“孤错了,不应该笑你。”
他们一行人当晚在驿站休息一晚之后又继续出发,宋予安一上马车就发现马车中安装了一个帘子,隔开了她平时坐的地方。
“殿下,这是?”
“你不是觉得在旁人面前穿衣随意不自在么,孤叫人给你装了个帘子,总好过叫你受热。”
“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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