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怒埋于那双深邃的眸里。
秦臻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像幼时一样:“累了便回将军府,莫忘了,戎平军在,我酿的杏花清酿也在。”
秦臻的杏花酿做的极好,那是萧景姒母亲生前最爱做的花酿,她母亲去世后,一直是秦臻给她做,每年杏花花开时节,给她埋下一壶花酿,待到来年,与她同饮。
他做出来的味道,与她母亲做的一模一样,听章周说,秦臻学了半年之久。
萧景姒难得起了几分玩心,伸出一根手指推开秦臻落在头上的手,似笑非笑:“秦臻,我已经长大成人了,也聪明伶俐,学会了杀人放火打家劫舍,你不用再如此替我殚精竭虑了。”
秦臻想了很久,说了一句话,洪宝德时常挂在嘴边唠叨的话,非常不贴切的话:“儿行千里母担忧。”
萧景姒笑出了声。
秦臻懊恼地直叹气,对上这丫头,他没一点法子。
远远,楚彧便听见星月殿里的笑声,是他家阿娆的笑声,很开心很畅快的样子,还隐隐约约有男人的声音。
楚彧急急忙忙跑进殿,就瞧见秦臻那个家伙一脸温柔似水地看着他家阿娆,他顿时火冒三丈,走过去,一把把萧景姒往自己怀里带,咆哮:“你们在做什么?!”
萧景姒懵懵然。
大吼大叫完,楚彧又轻声细语,对萧景姒说:“阿娆,我不是在凶你,我是说他。”脸色转变极快,判若两人,再对上秦臻的眼,又是怒火中烧,他吼秦臻,“你缠着我家阿娆做什么?”
秦臻瞥了一眼,视而不见,看向萧景姒:“景姒,我留下用午膳。”
萧景姒没多想,回答得很快:“好。”
楚彧:“……”
他突然好不安,方才,他被忽视了,他被冷落了,阿娆不宠他了,不敢忤逆反驳阿娆的话,但是他有小情绪了,午膳就吃了几口,全程用一双漂亮的眸子瞪秦臻,像是一点即炸,完全不淡定。
秦臻倒镇定自若得很,往萧景姒碗里加了一块鱼:“你爱吃鱼,多吃些。”
不要脸!
楚彧狠狠瞪了秦臻一眼,立马用自己的筷子把秦臻夹的鱼拨到一边,又将自己碟子里的鱼肉放在萧景姒碗里,又任性又强势:“他夹的有刺,你吃我夹的。”
萧景姒有一点点左右为难了,紫湘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常山世子无理取闹。
秦臻眼都没抬,淡定自若,说了两个字:“幼稚。”
你才幼稚!不要脸!
楚彧哼了一声,又给他家阿娆夹了一块他剔好了刺的鱼肉:“秦将军是看着我家阿娆长大的,小辈自然不比秦将军高龄。”
高龄……
虽说萧景姒是秦臻带大的,但秦将军正是青年,刚过双十,比常山世子也不过大了两载,青春正健,是最好的年纪,说高龄,是不是有点太强词夺理了。
紫湘觉得,确实,秦将军说得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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