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环节,而是火化。
亲眼看着一个至亲的肉体化成骨灰的摊在自己面前,这个人,就彻底在这个世上消失了。
骨灰从一个小窗口,从铁盘子递出来,剔除骨头和异物,然后放入骨灰盒。
这些程序进行地非常有效率。
乔睿东端着父亲的骨灰,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的父亲,他还没来得及尽孝的父亲,就这样走了,甚至没能再让父亲骂几句,甚至没能再听他的话去雪地里跪着。
更让他愧疚的是,他没来得及对父亲说一声,对不起,父亲虽然最终知道了他这五年来都做了些什么,可他依旧不能从心底释怀,妻子自杀的事实。
乔睿东抱着父亲的骨灰,心底难过,却欲哭无泪。
他,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吗?
这时刚刚入冬,天空零星飘了几个雪花下来。他的心一片冰冷。
那年,他和舒慧,还有几个头发染得乱七八糟的青年在一起,他也不知道那么远的云南,还会和父亲遇见。
那时,正赶上云南的泼水节。
乔父在人堆儿里一眼逮着自己的儿子,上身光着,和一群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人在一起,父亲上去就抓住他,呼了他一巴掌。
父亲气得浑身哆嗦,这小崽子这么长时间和家里没联系,居然在这跟这样的人混在一起。
乔睿东当时不知会遇上父亲,可形势所迫,他不能和他走,只能硬扛着,和父亲当街吵了一架。
父亲最后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摔了他一个耳光告诉他,“我没你这样的儿子,以后,别再进乔家的门!我就告诉你妈!白养了你!说你死了!”
那是他和父亲的最后一次吵架,到现在为止,他都没能来得及说出那句“对不起,爸。”
他抱着骨灰盒站的时间太久,堂弟振东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哥,别太难过了!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活着的!”
他点点头,抱着骨灰盒上车。
乔睿东决定,要把父亲葬在老家的山上,到没开发过的地方去立一座碑,父亲喜欢田园生活,他不想再让他失望。
顾成池上前和乔睿东说些什么,兰书过来和筱安说话。
这时天气已经有点冷了。
兰书摘下自己的手套给她,“看你这手冻得,冰凉!怎么也不戴手套?”
“谁知道就这么几天,就冷下来了!”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哎!你劝劝他,多陪陪他吧!还这么年轻,父母就都不在了,谁都会难过一阵子的!”
“你也知道他妈妈去世的事?”
“嗯,我听老顾说的!我们今晚上就回北京了,你不用管我们,老顾说,去澳大利亚的事儿可以换人去,可乔副总说了不需要,他这段时间肯定事儿多,需要调整情绪,老顾在意他这个朋友,心里惦着他,我就跟着来了,老顾朋友挺多,值得他这样儿的不多,筱安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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