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下铁娃我也会放心些。”崔明珠在一旁说道。
科考是很辛苦的事情，崔书清虽然灵魂是一个成年人，但他的身体只有十一岁。
耐力没有成年人那么好，如果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很容易就累倒了。
“好吧，但是我读书的时候不要打扰我。”崔书清最后还是同意留下铁娃。
“他在人牙行的名字是铁娃，要不要给他换个名字你看着办。”崔明珠奔波了一天也有点乏了，起身回自己的屋子。
崔书清既然同意留下铁娃，就不会对他有任何成见。
“铁娃这个名字确实不太好，从今日起，你叫砚安。”
砚安扑通一声又跪下了：“多谢公子赐名！”
“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我这里不兴，懂吗？”崔书清抱着书去书房。
砚安也立马跟了上去。
距离童试第一场县试，还有十天。
大昌所有的书院都开始紧张起来。
科举改革的第一场县试，注定是许多人改变命运的第一步。
不仅学生紧张，夫子一样紧张。
崔书清已经搬到书院去住了，砚安跟着一起过去。
书院里的人看到崔书清带着一个小厮来上学，都觉得奇怪。
“子誉不是一向独来独往的吗？怎么这次还带着小厮来了？”
“他那个小厮长得还挺好看的，瘦瘦小小一个，看他抱着那么多书，我都怕他摔倒。”
“是啊，那小厮长得好像一个姑娘，该不会是......”
“咳咳！县试将近，你们不抓紧时间念书，在这里嘀咕什么呢？”一位夫子不知什么
时候站到了他们身后，干咳一声。
把她们都吓坏了。
“谨记夫子教诲，学生这就去念书！”
学生们作鸟兽散。
只是流言并不会因为夫子的到来而停止，不出一天。
崔书清带了个漂亮小厮来上学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书院。
污言秽语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崔书清的名声。
就连不怎么出来的院长洪老都听到了这流言。
洪老找来副院长常夫子。
“书院近来有些不好的传闻，你听说没有？”
院长闭不出户都听说了，常夫子一直打理着书院哪能听不见？
他也正愁呢：“不瞒洪老，我也为这事犯愁。”
“子誉一向是书院里的标杆，不论是学问还是人品，都是咱们书院当之无愧的魁首！而且子誉勤学好问，从不因为自己的优异而狂妄自大。”
“这样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但是洪老您也知道，人言可畏，众口審金。”
子誉是洪老亲自替崔书清取的表字，他今年便要参加县试。
以后人际交往必然不能总用自己的真名，读书人之间皆以表字称呼。
洪老正在写一幅字，闻言手起笔落。
一行字跃然于纸上。
“谣言止于智。”
常夫子看到这行字，拧眉：“洪老的意思是.....”
“一个人要想在仕途上走得远，光有学问和人品远远不够。”洪老扔下笔，呵呵笑
道。
“常某明白了。”常夫子豁然开朗。
他在这里纠结怎么处理这件事，也许崔书清那边根本就没有当一回事。
或许崔书清自己早有办法解决，那就静观其变吧。
崔书清所住的院落里，砚安来回踱步，神情纠结。
“别动，晃得我头晕。”崔书清正在温习，被他晃悠得有些烦躁。
“公子，对不起，都是我让您蒙羞了。”砚安咬着下嘴唇，有些颓然。
“知道让我蒙羞就去替我把面子挣回来。”崔书清猛然盖上书，站起身。
“挣挣回来？”砚安不明白，怎么挣回来啊？
“跟我来。”崔书清抬步走出院落。
砚安连忙跟上，虽然不知道崔书清要干什么，但是崔书清是主子，他是仆从，他
只要听从安排就好。
“你看你看，崔子誉又带着他的漂亮小厮出来晃悠了。”
才刚走出院落，迎面走来的学生就开始窃窃私语。
崔书清指着那个学生对砚安道：“打他。”
“啊？”砚安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身体已经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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