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珠加重了语气,这和她猜测的不太一样。
“这我不知道啊!我就负责把货运过来给城守郡,然后拿钱走人。至于城守郡卖给谁,这我真不知道!”络腮胡急了。
当初是城守郡找上他们,主动要求要五石散,他们看城守郡给的钱多,才铤而走险的。
这几年靠着这个也挣了不少钱,可他没打算把命搭上啊!
崔明珠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确定他没有撒谎才有些失望地站起身。
这条线索断了,她得重新找线索。
她原本以为义蛰城城守郡是和其他国家的商贩做交易,然后把五石散贩卖到大昌来。
没想到找的是大昌本土的商人。
这么一来就值得深思了,直接找千岛国的商人不是能省下一大笔路费吗?
那边可以直接找船运送过来。
而找本土的商人,这一来一回的路费不低,五石散的价格自然也就更高。
除非......
除非城守郡根本就不知道五石散是从千岛国运来的!
所以他一直找本土商人合作。
这么一想就说得通了!
崔明珠在临走前为了证实自己这次的想法,多问了一句:“城守郡死的那天晚上,你和城守郡在客栈房里聊了什么?”
“没.....没聊什么。”络腮胡眼神闪躲。
“是不是他发现了你们的运货渠道,且知道了五石散真实的价格?”崔明珠进一步问道。
络腮胡脸色难看地点点头:“那个死老头!我们在海上累死累活地给他把东西运过
来,多赚点路费钱怎么了!?他倒卖给大昌的其他官员不是挣得更多?!”
其他官员。
崔明珠敏锐地揪出这几个字,刚才络腮胡说他不知道五石散卖给谁,但是又说其他官员。
看来他知道点什么,却并不具体。
赵闵齐也是眼睛微眯,遮住了眼底的暗潮汹涌。
沉声道:“其他官员是谁,你知道几个就说几个。”
络腮胡懊恼自己说漏了嘴,事已至此,也只能说实话:“我不知道是哪几个官员,不过以前有一次听到城守郡嘀咕,说明明是那么大的官儿却连这点小钱都不舍得出。”
赵闵齐愤而起身,转身离去。
崔明珠也一脸沉重地离开了这里。
看着前面疾走的身影,崔明珠揺了揺头,这小伙子还挺愤青。
“喂!你就这么走了?案子不继续查了?”崔明珠喊住他。
赵闵齐顿住身形,拳头紧了又松。
最后还是道了一句:“案子到此为止吧!我会让人通缉那个小姑娘。”
他上了马车,马车缓缓离去。
崔明珠一直目送马车没了影子,才挑了挑眉,自己挑了一匹马追上去。
“案子是你自己要求停止的,答应给我的报酬可不能不给。”
一个荷包从车窗扔了出来,崔明珠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叠银票。
“谢啦!”收好荷包,一夹马腹扬长而去。
“世子,为什么不让崔姑娘继续查下去了?”云星郁闷。
案子没查清,白白损失了一百五十万两银票。
赵闵齐坐在马车里,拳头紧握一直就没松开过。
能被一城守郡称之为那么大的官儿,不消说是朝堂上最位高权重的那几位。
现在朝堂还需要人,科举制度刚刚改革,还没有新鲜的血液补充。
如果把这一批人都牵扯出来,那些老狐狸必然不会让自己出事,会推手底下的人出来顶罪,或者栽赃嫁祸给政敌。
到时候不仅没有把真正的害群之马清理出朝堂,还会害了无辜的大臣。
得不偿失。
他闭上眼睛,耳边响起母亲尊阳长公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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