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脸,朝可以多阳光的地方走。
她最后蹲在一家正在装修的服装店。装修工人大概都去吃饭了,周围安静,有淡淡的油漆味。
时温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只是蹲在那。有脚步声逼近,她随意看去,视线僵住。
时温也不懂为什么在看到陈迟的那刻,她鼻子开始发酸,眼眶开始发烫。
等她想收敛情绪的时候,泪水已经砸下来。
她这一哭,把陈迟吓到了。
陈迟几步上前,想要拉起她,但想到合同纸上的几条约定,还是没碰她。
"哭什么"
他蹲在她身前。
时温遮住眼睛,带着鼻音说:"我难过。"
陈迟忍不住了,轻轻捧住她的脸,"谁欺负你了"
时温拍开他的手,一滴泪落下,"不要你管。你是坏人,你也欺负我。"
陈迟以为她在怪自己违反了条约,眉心抽了抽,将手背到身后,"好,我不碰你。"
时温却没接他的茬,捂着脸,嘟嘟囔囔,声音难过惹人怜:"你也欺负我,早知道就不救你了……不能不救你,呜……不然更不好……我自保都来不及了,以后还怎么拯救你……"
陈迟不明所以,顺着她的话说:"我不用你救,你不用自保,我会保护你。"
时温理都不理他,继续碎碎念,"就要来不及了,努力了那么久,结果救了个渣男……呜呜呜……渣男总比恶男好,你离我远点吧……"
她说着,泪一下止住,抬眼看着他,"你离我远点吧。"
她眼底闪过恐惧和脆弱。
半年以后,那个女人的继女丁思清会使手段让她身败名裂。
要不是丁思清,她上一世不至于没察觉到陈迟和时暖的异样。当时她自己都忙得焦头烂额,身边朋友都不信她,只有时暖信她……
上一世,如果她听父亲的相劝放弃舞蹈,也不会招惹到丁思清。
所以,这辈子,她是不会再跳舞,也不盼望着当舞蹈演员了。
可是,还是要以防万一。
"你还是离我远点吧。"
网络暴力太可怕,要是他再化身恶魔她这一世就白活了。
时温第三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陈迟心底的寒意和怒气再无法压抑。
他拉起时温,街上行人来往,他直直走向不远处的逼仄小巷,一把将她困在墙于身体之间。
陈迟捏住时温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女生眼角和鼻尖红红的,因他突兀举动而诧异的神情懵懂单纯,他望着她眼底的水波,犯罪欲强烈。
"不可以让别人知道,我做到了。不可以有肢体接触,"他顿了下,想到她醉酒的事,嗓子哑了几分,"不可以说乱七八糟的话,我也做到了。"
他压向她几分,"你让我遵守的条约再不能忍的我忍了,你现在让我离你远点"
时温不适应这种压迫感,想往后退,可身后就是墙。
陈迟闭目,遮住眼底快泄出的戾气与占有欲,他凑到她耳畔,"是因为刚刚那个男生吗那个让你笑的男生"
对陈迟来说,只要她身边没有其他男生,不管她多久喜欢上他都没关系。就像陷入沼泽一样,比起别的方式,他更喜欢循循善诱,她会陷入沼泽一样喜欢上他,往后,越挣扎陷得越深。
可是,她居然朝着别的男人笑,还让他远离她。
想到这,陈迟眉眼浮起阴霾,强烈的占有欲冲撞五脏肺腑,他拳头抵着墙,狠狠压抑着。
却听她憋屈的声音,"你自己劈腿为什么要给我泼脏水。"
陈迟一顿,直起身子,拧眉,"我劈腿"
时温扭过头不回答。
他转正她的脸,直勾勾看进她眼里。
顷刻,意味不明笑了下,亲昵地凑近她,"温温,你吃醋了。"
时温躲开他的手,脱口反驳:"我才没吃醋。"
想到他喊她"温温",她一臊,"你别这么喊我。"
陈迟也不再锢着她下巴,将手撑在她两边,"我可以解释。"
"或着,听苏苒跟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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