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身上才有的味道。
而且这种腥臭之味曾经在白衣书生的案发现场也有过余味，裴无名不止一次闻到过，只是当时也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证据，所以他并没有在意这个小细节。
其次，随着这种腥臭之味逐渐从夜色下的朱雀大街中弥漫开来，前方的街道上似乎还有一层浓密的白雾也逐渐在蔓延。
白雾四散的速度很快，仅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把眼前的大街点缀有些隐约朦胧。
“怎么回事？”尉迟少泽凑到裴无名的耳边，轻声嘟囔。
“尚不清楚，静观其变吧！”
裴无名匆匆回应一句，一双眼睛则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街道。
“救命，救命啊！”
“呜呜呜……”
“爹爹救我……”
也就一会儿的功夫，街上右侧的一户人家之中忽然传来了求救之声，期间还参杂着几声孩童的啼哭，在这夜色的街道中显得异常清晰。
“走！”
裴无名急切的大吼一声，身体从瓦面上一跃而起，灵巧的落到了街面的青石板上，接着又纵身一跃，朝着发出叫喊的那间屋子飞奔而去。
就在他即将靠近屋子的刹那，但见眼前的白雾之中灰光一闪，一名壮年男子的背影瞬间浮现在眼帘，此时他的手中正夹着一男一女两名孩童，迈步朝着南面的方向疾奔。
“站住！”
后发先至的尉迟少泽一路从瓦面追击而上，手中朴刀往前一掷，隔空朝着灰袍中年宽大的后背袭击而去。
眼看那锋利的朴刀快要击中灰袍中年的后背了，忽然眼前人影恍了一恍，那灰袍中年居然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闪到了旁边五米开外。
在双手各夹着一名孩童的情况之下，还能交躲得如此从容，甚至连头都不曾回一下，单是这份气定神闲的姿态，就已经令追赶上来的裴无名和尉迟少泽叹服了。
躲开尉迟少泽的偷袭之后，灰袍人却并没有再往前奔走，反而风轻云淡的将那两名孩童扔到了街角，接着便转过身来打量起对他发起袭击的人。
当看到裴无名那熟悉的脸庞之时，灰袍人的嘴角居然隐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咦，果然是你！”
裴无名同样借着月下清冷的光芒，看清了灰袍人的长相。
此人赫然便是那日在鼓楼之上击伤自己的灰袍中年人！
那么也就从侧面证明了先前的推测无误，这一系列的案件其实都是同一个人在操纵！
“你认识此贼？”尉迟少泽站在旁边一脸疑惑的反问。
“当然，他就是前段时间残害白衣书生的罪魁祸首！”
裴无名边说边将手中的银色长剑拨了出来，脸上则满是疑重之色。
先前已经与灰袍人交过一次手了，对于灰袍人的实力，他可是心里亮堂的很。
仅凭目前他与尉迟少泽二人这点武艺，在灰袍人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而且他此刻对灰袍人甚至还有了新的看法。
从灰袍人出现时那种浓郁的腥臭之味来判断，以及他超乎人类的反应速度，裴无名有理由相信，他也许根本就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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