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三圈了。
沈初尧:“……”有时候在处朋友这事上,也挺想报警的。
程澈:“顾一鸣你还是多读书吧,省得哪天被阿岑灭口了还不知道原因。”
顾一鸣通体一激灵,抱住弱小的自己,还不忘同情别人。
“……那榕妹不惨了嘛,今天就陪室友来面个基都差点被扎脖子。”
“咦~”说完,又忍不住浑身一哆嗦。
他打心底敬佩岑寂是真的,在他眼里,岑寂就和他那供奉在祠堂的祖宗一样,无所不能。
但打心底怵岑寂也是真的。
岑寂拿刀扎人不眨眼的场景,他看得也不少。
那时候,岑寂一刀下去,和他切西瓜似的一样干脆,光是想想,他都觉得自己弱小无助还可怜。
沈初尧和程澈再次对视,异口同声——
“惨的可不止妹妹。”
“惨的可不止许榕。”
顾一鸣:“那也不能是岑哥啊,虽说坠入爱河前面都有一句惨了吧,但对象换成岑哥的话,他估计能把爱河搅得天翻地覆,噼里啪啦,哪天不爽了,还能把河填平成路。”
程澈纠正:“惨的是喜欢许榕的其他男生。”
沈初尧总结:“岑哥雄竞,招招致命啊。”
顿了顿,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嘛,不过能不能驯服这条野狗,还得看训狗人的本事了。”
刀口不深,破了皮,医务室的校医帮许榕做了简单的处理后,贴了创可贴,又耐心叮嘱了几句。
许榕一一应好。
转身离开医务室,就看到杵在门口的岑寂跟个门神似的,头低着,整个人阴郁得不行。
医务室门口的一盏灯光落在他头顶,将他的肌肤衬得越发冷白,眉眼柔和,表情却森冷。
左耳的耳钉折射着微弱的光,像是下一秒就会熄灭,被黑夜所席卷包围。
他穿着一身黑,光照不到的地方,岑寂像是陷进了黑暗里,不挣扎,任由他被黑暗吞噬。
坠落,淹没,溺亡。
空气中漂浮的灰尘因子像是一层薄薄的雾,起在森林深处,要是再下场雨,岑寂脑袋上该长满蘑菇了。
见到许榕出来,他抬头,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不过最后还是一丁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许榕凑到他跟前,偏头,踮起脚尖,像是把耳朵贴到他唇边,要听他说悄悄话似的。
“我听到了,岑寂。”
几秒钟过后,她站稳,仰头,目光直直撞进他黑沉沉的眸子里。
嗓音平静,但不疏离,很软很甜,“我听到你跟我道歉了。”
她弯起唇角,主动挽住岑寂的手臂,“我原谅你,所以,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那么容易生气。”
岑寂没搭话,手臂任由她挽着,被她牵着往前走。
低垂时额前的发遮住眉眼,连同里面的阴鸷冷沉一同遮住。
他无法答应这个要求。
正如他看见其他男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会控制不住体内的肆虐因子一般。
想挖了那些脏东西的眼睛,想把他的宝贝关起来,只让他一个人看到。
看到她和野男人说说笑笑什么的,还不能生气,这太难做到了。
不生气,难不成要在一边微笑祝福?
孩子名要不要他也顺带给取了!
呵。
开什么玩笑。
怎么可能。
他怎么会容许他的宝贝和野男人勾搭在一块儿。
但这些,他不会让他的宝贝知道。
毕竟现在他有错,他得认错,得服软。
岑寂压下所有的负面情绪,唇角扬起一抹笑,眉眼柔和,应她之前的话,“好啊,我会努力做到的。”
“接受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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