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句：“换衣服。”
…
“去哪儿？”
来到地下车库，沈知念打开手机地图，把刚刚自己搜好的要去的地点位置拿给他看，“这里。”
是沪市一家比较有名的烧烤店。
上车前，考虑到他伤了手臂，她跟他要了车钥匙，“我来开吧。”
坐进驾驶室，沈知念熟悉了一遍车上的各个操作位置，旁边副驾驶的门被打开，男人长腿一迈坐了上来。
她转头看向他，“你不能坐在后面吗？”
她开车的次数不多，头一回带沈羡上马路的时候，他在副驾驶上一脸嫌弃，还说个不停，弄得她格外紧张，把人拎下来揍了一顿他才闭嘴。
自此之后她副驾驶上就没坐过人。
程楚骁侧眸睨向她，“我坐副驾驶，会影响到你？”
这话多少掺了点暧昧成分，沈知念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下，牵了下唇角，自然是说：“不会。”
她目视前方，又道：“那你坐副驾驶不要讲话。”
他一向寡言少语，她应该不用担心他会说什么。
话落，她打开引擎准备开出去。
“等一下。”身边男人突然开口。
“怎么了？”
“还是我来开吧。”
这一句话多少有点质疑她的成分在，她强调了句：“我车技很好的，你放心就好。”
程楚骁沉默了几秒，低声：“那你把安全带系上。”
沈知念：“……”
她刚刚本来是要系的，但被他突然坐到副驾驶转移了注意力，这会儿有种有口难辩的感觉。
她脸蛋微红，赶紧把安全带系好。
烧烤店旁边就是医院，在路过时，她把车直接开了进去，“既然来都来了，那就顺便看看你手臂上的伤吧。”
车子停在停车区，程楚骁没动，深黑的双眸映着晦涩难辨的情绪，盯着她看了会儿。
男人眉梢有微微挑起来的弧度，嗓音低沉，“饿了？”
沈知念面不改色，“很饿，所以麻烦你快一点？”
她戴好帽子和围巾，只露出眼睛，跟在他身后，和他一起进去看了看他右臂的伤。
肌肉损伤伴随肿胀，医生给他涂了药又开了一些内服的药，各种叮嘱，尤其加重了‘最近不要做剧烈运动’这句话，还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她。
暗示很明显，她想装听不懂都难。
“……”
沈知念小声念叨。
多余的建议。
一转头，她恰好对上他幽深炙热的视线，她心脏一跳，默默低头把颈间的围巾拉高了点。
从医院出来，她就感觉他落在她身上的眼神不对劲，很不对劲，不对劲到她忍不住问，“怎么了？”
程楚骁系好安全带，慢条斯理地道：“我听见了。”
他盯着她的小耳朵，那耳尖儿上的红色逐渐蔓延开。
沈知念：“……”
她就不该问。
她就多余问这句话。
在那家烧烤店开了一间包间，她点好餐后翘首以盼，揉揉小肚子，真的有些饿了。
程楚骁回了许岩一条消息，紧接着许岩的电话打了进来，跟他汇报萧鹤川的位置，以及萧鹤川现在的身体状况已无大碍，外伤也都包扎上药了。
“嗯。”
挂断电话。
沈知念大约判断是这通电话是关于萧鹤川的消息。
想问。
但没措好词，对面男人低眸先问了一句：“你给我发了什么。”
“什么？”
他掀眸，犹如深潭的双眸直直望向她。
“那条撤回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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