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念：“……”
好好好，当初用在他身上的招数倒是让他学会了，确实好用。
与他对视几秒，她咬了咬牙，妥协道：“给我。”
从他手中接过那杯姜汤，她如临大敌的表情，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一手捏着鼻子，仰头灌了两口。
那味道很冲，她喝了两口便喝不下去，一部分呛在喉管里，猛烈地咳嗽，“咳咳咳……”
直接呛出了生理眼泪。
极其抵触的心理外加生理性不适让她有些犯恶心。
程楚骁对她的反应始料未及，伸手拿过她手中剩下的那大半杯，手轻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又轻抚了几下。
她眼里有泪，苦着一张小脸，“我真的很不喜欢姜汤这个味道……”
他又问了一遍，“只是不喜欢这个味道？”
“嗯……”她模样有些虚弱，轻轻应了声，看起来也确实是如此。
他安抚性的轻轻拍了她两下，将手中水杯放在一旁，“那不喝了。”
他将她抱在怀里，想到刚刚她不停咳嗽呛出眼泪的样子，眉头轻蹙，低首，脸颊轻贴了下她的额头，“睡吧。”
沈知念闭了闭眼睛，缓了缓后又伸手去推他，但那力气犹如蚍蜉撼树。
鼻尖充斥着他身上淡淡的冷香味道，那味道是她以前很喜欢的，最后还是抵不住身体乏力的昏沉感，睡了过去。
程楚骁保持一个姿势抱她很久，低眸看着她，一手抬起，在即将触上她的脸颊时，又停住。
——“你出去……”
——“出去，不想看到你。”
胸口窒闷，连带着泛出些酸胀，堵在那处，久久不得消散。
那种感觉和少时被周围人嫌恶的感觉不同，像是刺透了表皮扎进了血肉里，蔓延进每一根神经，然后扩散至每一个感官。
男人眸底滚过沉戾之色，他偏头看向一处，神情很快恢复淡漠冰冷。
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还是滚烫。
她的体温也是。
将她放回到床上，程楚骁去洗浴室拿了毛巾浸了冷水拧干，给她敷在额头上，又拿温水浸湿毛巾，给她擦了擦颈窝和手心。
反复几次，大半晚上过去，临到凌晨四五点，她的烧才退了下去，趋于正常。
程楚骁将她额上的毛巾拿起来，探了探她额头上的温度，放下手中东西，坐在床边的靠椅上，看她终于睡得安稳了些。
窗外，天色从黑透逐渐变亮，微光穿透云层，烧出漂亮的橙黄色，与蔚蓝色交织，构成一幅色彩斑斓的画面。
…
沈知念醒来时仍有不适，她吃过饭又吃了药后，实在没什么精神，便又睡了一觉。
直到下午，她再醒来时，他还在。
她倒了杯温水，坐在沙发上，直接问他：“你还想问我什么。”
他坐在另外一侧的沙发上，收了手机，双腿交叠，掀了下眼皮睨向她：“你觉得你说清楚了吗？”
她回想了一下那天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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