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
其实他想跟女婿借点钱给重楼抓药,转念想到女婿的光景也不好,在继母手下过活,恐怕手里也没钱。
“你个混小子”宋老六抱起儿子,照他屁股上就拍了一下,顿时将狗蛋拍醒。
吴老汉端着油灯走进屋内,就见老伴已经起来,但炕上两个孩子依然在沉睡。
宋三顺:“你们往哪边走的?我去另一边找找看。”
“拿着。”吴老汉将两根火把递给女婿:“路上小心些。”
宋三顺望一眼那个方向,沉思片刻,摇摇头:“长安才三岁,狗蛋也不过七岁,哪里知道县城在哪?”
他看看天色,焦灼道:“我往另一边去,他两个只去过铁牛镇,我怀疑他们去了那边。”
狗蛋困的很,并不想回答问题。
宋三顺连连点头,激动问:“爹,你看到长安了?”
吴老汉就将此前情形说一遍,叹口气,问:“你想这会儿带他们回去?”
“那边。”宋老六指了下:“长安要找她爹,他们应该往县城方向去了。”
无人住的偏屋里堆着好几麻袋粮食,还有几笆斗五谷杂粮,房梁上悬挂着一条条腊肉,应该是去冬杀的年猪熏制而成。
宋三顺与宋老六同时冲到炕前,看清两个孩子时,喜极而泣。
小妹的房间内全是崭新的家具,箱柜梳妆台一样不落。
“先别急着走。”岳母孙氏打开箱笼翻找:“晚上寒凉,别冻着他们,我找两件衣裳给你包着。”
那猪是妻子没早没晚割草喂大,而自己夫妻俩只在大年三十吃过一回,此前此后再没见过。
她骨碌爬起来,看看这个望望那个,最后将小手伸向三叔。
大哥的房间也是如此,这也越发衬得自家落魄。
宋老六抽泣一声,将儿子抱进怀里,用自己的外衫裹住,“打的就是你个臭小子!说!为啥跑这么远?”
几人从地上捡起土坷垃朝它们扔去,狗子们叫的更凶。
天渐渐黑下来,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宋三顺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知道是不可能的。
宋老六听他这么说,也恍然大悟。
长安醒了,一睁眼看到一屋子人,有点惊奇。
几人磕磕绊绊走到另一个岔路口后,宋三顺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岳父的家就在这附近。
吴老汉:“有个男孩子,跟长安在一起的,不知道是不是你家狗蛋。”
他将长安重新放在被窝里,解开自己棉袄。
即便长安与狗蛋两个就睡在路边,他们也不一定看见。
“嗯。”妻子在家不知怎么着急呢,他自然要带长安回去。
两个孩子还那般小,如何能在野外过夜?万一遇到野狼
宋老六不敢深想,更是一刻都不敢耽误,快速追上宋三顺。
宋三顺将小侄女裹进自己的棉袄里,朝岳父岳母告辞:“过几日我带秀英回来看你们。”
还没进村,就听到好几条狗朝他们疯狂吠叫。
但她找来找去都没找出一件能御寒的衣裳。
吴老汉披着外衣开门出来,望见女婿与好几个人,有些了然:“你们是找长安的吧?”
吴老汉摸摸她脑袋,慈爱道:“舅舅睡了,就不用跟他告别了。”
长安摇头,拼命往外挣:“珠珠,舅、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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