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王鸣岐干活比杨其中强，不至于连韭菜根就割断了。
刘松正好过来，看到是王鸣岐在割韭菜，笑道：“他舅，你出来，我割吧。”
杨可道说道：“年纪轻轻的不干活，难不成咱们干啊？让他干。”
王鸣岐感觉割了至少半小时，杜国英才说够了。
杜国英抱着韭菜去了七号院。
家里等着韭菜包饺子呢。
王鸣岐这才说道：“爸，我们市的宋峥想年后过来拜访您，您看……”
杨其中说道：“估计他要过来一趟，你跟他说，陆老身子骨不好，他就明白了。”
王鸣岐这才反应过来，宋峥真正想拜访的是陆守领，看这弯子绕的。
“陆爷爷怎么了？”
“入冬后身子就不大好，断断续续的时好时坏，不过问题不大。”
“那就好。”
“你还想要北冰洋吗？”
王鸣岐愣了一下，北冰洋？市政府打算卖了吗？
“我马上就要离开燕京了，会方的意思，北冰洋不能再烂下去了，元旦前百事可乐倒是又联系了市政府，提高了收购价码。”
王鸣岐冷笑道：“有天府可乐的例子在这，他们还想收购北冰洋？”
杨其中说道：“说的是，张华联系了一下健力宝，希望健力宝能把北冰洋收购了，但健力宝目前不打算再投资一个新品牌，所以拒绝了，目前，有能力，也有想法的人，可能就只剩了你了。”
“陆叔叔能做的了主吗？”
“卖掉北冰洋已经成为全市上下的呼声，北冰洋将近一万名职工，压力太大，市政府快背不动了。”
“市政府准备卖多少钱？”
“估计在两亿美元左右。”
大概93年年底，王鸣岐记得北冰洋和天府可乐打包的价格是六亿美元，后来被王鸣岐搅黄了后，百事可乐只拿到了天府可乐，耗费了三亿美元。
经过一年多的各种烂，北冰洋的估值又低了一亿美元，只要两亿美元就能盘下来。
说实话，确实很诱人。
“人员包袱怎么解决？”
“最低留下百分之六十。”
“债务我可以接，但不接遗留的医药费、工资等债务。”
“没问题，卖掉北冰洋后，这笔钱足够安置其他职工，偿还部分债务了。”
王鸣岐盘算了一下，盘下北冰洋，至少还要注入一亿美元左右，才能重启生产线。
资金方面倒是没有压力，关键是人才怎么办。
“爸，你对北冰洋了解吗？我是说管理层。”
“我了解的不多，你可以跟张华交流交流。”
王鸣岐哦了一声。
“鸣岐，我非常非常奇怪，同样是饮料厂，同样是国企，为什么健力宝就能大火，而北冰洋就没落了呢？”
“张华组织了一个专家团队分析了一下北冰洋的生产成本，发现原材料只占了成本很小很小一部分，大头出现在营销上，为什么同样的营销，我们的价格比百事可乐和可口可乐都要低，为什么销量还是上不去呢？最近我一直在思考，百思不得其解。”
王鸣岐笑道：“爸，张华是怎么分析的？”
“一是设备老旧，生产成本高，二是北冰洋以前依靠供销社销售，现在供销社已经没落了，而北冰洋重新开辟的销售渠道又不成熟，所以……”
“爸，设备老旧是事实，但我认为最大的问题出在渠道上。”
“你的意思是经销商不行？”
“不是他们不行，而是他没有积极性，您即便是把北冰洋售价降到一块钱，还是卖不动。”
“为什么？”
“因为你们售价越低，给渠道商的利润就越低，同样是卖饮料，人家凭什么积极的推销北冰洋？”
杨其中愣住了。
“爸，您还是等着我接手吧，只要我接手了，第一年保证能保本，更新了生产线之后，我保证盈利。”
杨其中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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