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环胸坐在堂屋的八仙椅上。想是等着要冲谁兴师问罪一样。
秋冉抬头看看西洋钟,这个时间,不正应该是他晨跑的时间吗?不知谁惹到他,脸色黑漆漆的。
她思忖一会,决定还是远着他比较好。安排佣人把该准备的准备好,他仍一动不动。
“你是不是在等母亲?”她小声说道:“她老人家没这么早起床,你可还得等一会儿——”
“我等的人——是你!”他气急地打断她的话。
秋冉惊讶地说道:“你等我做什么?”
他猛地一拍桌子,她被吓了一跳。
“你说我等你做什么?”
“我不知道啊!”她无辜地看着他。
他气得伸手过来抓她的手腕,用力而坚决。
“你、你想干什么啊?”她着急地想掰开他的手。
“三爷、三少奶奶,老太太醒了!”
丫头的声音,让两人迅速分开。秋冉撇开他,急忙走入内室。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冲她发火,手腕处火辣辣的疼。
“是濂瞻来了吗?”老太太一边伸手让秋冉为她穿衣服,一边问。
“是三爷来了。”一个小丫头回答,道:“不过刚刚又走了。”
老太太浑浊的眼珠转了一下,没有说话。秋冉也没说话。半跪在床上,为老太太穿上最后一件圆领的枣红色对襟。侍候完老太太,出来的时候,正如小丫头所说,袁克栋已经出门去了。
秋冉握了握手腕处,青红一片。
她叹口气,告诫自己不要再想他。趁着上午清闲,特意去看越美。
这个如宜鸢一般清高的女子,在这个压抑的大家庭里过得比她、比章沁心更不如意。一意孤行嫁进来,和袁克栋的感情也不见得多好。同学不敢相见,怕提起伤心旧事,嫡亲的娘家人都与她断了往来,来往的不过是一些叔伯舅父,贪的是她手里的一点钱,不是她这个人。她明知道,又不得不用手里的钱去笼络住他们。她已经一无所有,这一点点偶尔到来的亲人是唯一的情感寄托。越美不比宜鸢和章沁心,一个有娘家,一个有老太太。越美家底薄,性子傲。每月的月钱应付穷亲戚,还要摸摸骨牌,还没到月底就入不敷出。又到底读过书,没钱也不找男人要,巴巴地硬撑着。过日子变成熬日子。往昔的依恋和爱慕生出委屈,然后是愤恨。
秋冉来到越美所住的听竹苑,这里如林黛玉的潇湘馆一样,院子中种满了森森绿竹。走进去,满眼所见最多的都是书,而这些书又以小说居多。
越美看见她来,也不起身,歪着身体躺在窗下的湘妃椅上,手里拿着一本新近的关于才子佳人的小说。
秋冉走到越美身边,她才动了动身体,说道:“哟,你来了。”
这样不敬和倨傲,换了谁也要拂袖而去。秋冉没有,她只是笑笑,随意拿起一本小说翻了翻,笑道:“我
请收藏:https://m.smlfs.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