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如深” 拎到了什么尾巴_臣好柔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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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束好了吗?”

  青色发带垂下。他仰来的脸上还透着薄红,像是从青涩初入成熟。

  李无廷顿了瞬,“好了。”

  宁如深起身摸了摸,“谢谢陛下。”

  “你那爪子,”李无廷看去,“别扒了。再扒就又炸开了。”

  宁如深乖乖收手,“喔。”

  ·

  吉时将近,两人出了屋门。

  门一推开,宁如深才看随行的侍卫、宫人和宁府的下人们都跪拜在院外。

  “都起来。”李无廷淡淡,“去做准备。”

  一群人这才呼啦散了。

  杏兰小心地蹿到宁如深身边,一抬头发现人已经束好了发,不由惊讶:她家大人什么时候会自己束发了?

  但……杏兰又瞟了眼一侧的帝王。

  她压下一些惊世骇俗的猜想,总不能是陛下束的吧?

  …

  去到前院,众宾客已经到场。

  大概是因为有天子驾临,一群人相当安分,尤其平时上蹿下跳的耿犬,这会儿静如一只鹌鹑。

  宁如深一眼望去,感叹:省心。

  他去将季劼迎进府中,入了礼堂。

  礼堂前方除了正宾位,还有给父母亲长留的位置,宁如深一过去就看李无廷立在那里,着一身正礼玄裳。

  他朝人瞅去:前排观礼?

  李无廷睨来:当朕是你?

  “……”

  等季劼走过去自然地同李无廷行了一礼,宁如深才若有所悟:他“父母家属”位空置,李无廷应该是以天子之尊顶上了这个位置。

  第一大儒为正宾,当朝天子亲临观礼。

  宁如深这场及冠礼可谓盛誉空前。

  应邀来观礼参宴的宾客站在堂屋两侧,一时间门惊叹又羡慕。

  樊宛站在观礼队伍中,张望着感叹,“本以为由季老行冠礼已经荣誉至极,没想到还能在这里看见陛下。”

  他旁边站的正好是耿砚。

  耿砚眼神木然,“正常。”

  樊宛转头:???

  两人说话间门,前方宁如深已次加服:里着白色丝衣,中为绯红吉服,外披一身轻薄的鎏金纱。他随着季劼持礼一起一拜。

  甜酒下肚,脸上很快起了薄红。

  宁如深思绪顿时飘忽起来,他听着季劼的祝词,云里雾里地跟人念着:“始加缁布冠……二加皮弁……加爵弁……”

  他顺口飘道,“层层加码。”

  李无廷,“……”

  季劼话头卡了下,又和蔼地提醒,“没有层层加码。来,最后一句:祀祖宜室,受天之庆。”

  宁如深跟着念完。

  季劼又道,“礼毕,拜谢父母天地。”

  宁如深无父无母,只需拜天地:京外受礼者朝京城拜,京中受礼者朝皇宫拜,而现在天子亲临——

  他反应了下,随后迟缓地朝人一拜。

  一袭绯红的衣裳,透出一抹雪白的襟口,最外笼着一层鎏金般的轻薄纱衣。随着他动作,金红流光,明艳夺人。

  宁如深额头抵着手背,露出一截光洁的后颈。

  李无廷沉眸看去,眼睫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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