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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江太医,是可信之人。”魏锦忠说道,“他想给靖王把一个平安脉,好向陛下有个交代。”
如此开口,顾北凛不好拒绝。
江太医仔仔细细给他把脉后,又看了看顾北凛伤口位置,才给魏锦忠使了个眼神。
魏锦忠本是神色凝重,此时就露出了笑容。
“陛下还赏赐了靖王一些名贵药材,宫人待会送来。”魏锦忠说道。
“多谢陛下。”顾北凛起身,行了一礼,“臣会尽快休养好身子,再为陛下效力。”
魏锦忠笑容又加深了几分,寒暄了两句,才带着江太医离开。
确定宫里的人离开后,银溪和严守才重回偏厅。
自顾北凛上一次提醒好,严卫也是开窍了。
看见魏锦忠和江太医刚才的举动,他便是一肚子火,“王爷,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如若您有事,药材就不送了?”
顾北凛慢慢悠悠说道:“对一个无用之人,他怎会慷慨。”
严卫心中有怒气:“陛下如此胸襟,王爷还不如另择贤主。”
顾北凛瞥了他一眼:“如今朝堂之上,就太后和陛下斗得厉害,陛下那其他的亲兄弟不是被暗杀,就是削了爵位,哪还有别的贤主。”
严卫闻言,瞬间蔫了下来。
顾北凛一手撑头,忽的笑了笑,眼里泛着精光。
“既然没有贤主让本王选择,那就由本王来当这个贤主。”
——
自替顾北凛解毒后,沈云竹已然昏睡了两日有余。
顾北凛请了大夫,把过脉后,只说沈云竹气血有亏,须得好好休养。
因为见过沈云竹昏睡,顾北凛还算镇定,可到了第四天,她还是不见醒,他就有些慌了。
他坐在床榻边上,看着沈云竹的睡颜,不知想到了什么,便把人抱起。
严卫一惊:“王爷,您的伤还未好全,让属下抱吧。”
话音刚落,顾北凛眼神骤冷。
严卫头皮发麻,尴尬笑了笑:“属下说笑,说笑的。”
顾北凛没搭理他,抱着人出了府,就往摄政王府去了。
到了密室,一阵寒气扑面而来。
顾北凛快步将她放在寒玉床上。
他没记错的话,上一次她来过这儿之后,她都是精神奕奕,肌肤白里透红。
然而,他在这守了大半夜,也没见她苏醒过来。
“莫非是我猜错了?”顾北凛喃喃说着。
她精神变好,与这寒玉床并不关系?
摸到她的手冰凉得很,只好打道回府。
沈云竹一直沉在梦里,她像是坠入了无边冰窖,冷得发抖。
后摸到了一个暖炉,就赶紧抱紧了不撒手。
她的身体吸了许多天地灵气,睡了一夜,全部融入了筋骨之中。
天还未亮,她悠悠转醒。
但眼皮依旧沉重,沈云竹没睁开眼睛,只是下意识将“暖炉”抱得更紧。
耳边传来一声闷哼。
沈云竹脑子糊了,这闷哼声怎么如此熟悉?
难不成这暖炉……
她心里祈祷着,眼睛睁开一条缝隙。
映入眼帘的是顾北凛精致无暇的绝色面容,他侧身而卧,面对着自己。
他眼眸紧闭,睫毛浓密,薄唇抿紧。
他们……怎么睡在一起了!
沈云竹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因为两人距离得极近,她能感受他均匀的呼吸声。
见自己的手还环着他的腰,她脸蛋涨红,慢慢的缩回手,再无声无息的离开这儿。
然而此时,顾北凛眼眸睁开,直直的盯着沈云竹。
见她蹑手蹑脚的模样,他眸光沉了沉:“一起睡了,就想不认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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