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怎么听起来另有隐情,这海妖不会是怕了俄什么斯的母亲才故意藏拙的吧!”
神父不理她的猜想继续说道:“这第三位则是一位凡人,英雄人物奥德修斯,他在经过海妖的领地时以蜡油封堵耳朵,才得以逃脱海妖歌声的诱惑。想来伽马船长的方法便是借鉴于此。”
“可不是嘛,难道还要我去跟她比唱歌儿!我老了,可不比当年了。”老伽马在玛提欧的指引下,搬起一架木制手工艺品,喘息道:“嘿,您让我们搬的这是什么呀?怎么这么沉?”
神父同样累得气喘吁吁,直到三人将这架沉重的手工艺品搬到甲板上时,他才寻了个木椅端然坐下。
他拍了拍手,又取出两个精巧的木锤,将木锤在排列致密的弦齿上有序划过,抑扬轻快的悦耳声音如溪流泠泠鸣响,划过每一个听者的心扉。
这乐器美妙的鸣响同样传到了船头女子耳畔,她的歌声立时停了下来,抬起一双美眸好奇看过来,一时间船头甲板重归宁静。
苏菲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这种乐器她倒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想不到世间竟还有如此美妙的声音。
“女士,如有所感,还请不吝献声一曲。”
也不等苏菲作何反应,玛提欧双手已各自拎起一柄精致木锤,以奇妙的节奏奏响了极为动听的曲子。
“诶!神父,你不是想让我和她比唱吧!我不行啊,那可是只有传说里的女神才能做到的呀。”
玛提欧并不管她焦躁无措的模样,敲奏的同时反而回应以温暖的微笑。在他的妙手演奏中,曲子由起初的轻缓柔和逐渐变得热情喜悦,忽而又由低声婉转变得急切凄楚,忽而又肆意奔放如江河奔涌一往无前。
听着听着苏菲不由得流出泪来,她的脑海里闪过无数记忆里的画面,从教堂的婚礼到一个个诊所的夜晚,从维斯瓦河畔到周末午后的花园,最终停留在那场永生难忘的火焰……自永别了记忆里的那个男人,她从未再展露过自己的歌声。她嘴唇微动,声音凄切:
还记得那日的夕阳,
粼波轻轻荡。
还记得那晚的月光,
花儿悄绽放。
飞驰的流星带走你我的诺言,
只有神知道,
那些娇羞的秘密。
你常说风儿的温柔,
你常说夏天的色彩,
你常说我的美丽,
也常说神的胸怀。
我最爱的人呀你究竟在何方,
我最爱的人呀你何时不惆怅。
苏菲的歌声聚来甲板所有人的目光,这歌声或欢快轻扬或婉转凄切,不知觉中竟与绝妙的扬琴乐曲浑然配合,听者无不动容。再仔细听,歌声已由凄切变得振奋高亢:
是谁放下了笔。
是谁执起了剑,
是谁说着爱与信义,
谁又操起了渎神的镰。
余生辛苦何必担背叛者的罪,
岁月短短何管他愚痴且冥顽。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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