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宫凌夜还带了宋子恒去J国那边。
因为海晟有个合作项目，需要宋子恒过去考察谈判。
这天，宫凌夜和宋子恒刚刚见完一个朋友出来，走到一家商场楼下，就见着商场的LED屏幕正转播着一条新闻。
那是外文台，下面都是话语字幕——
“D国JF研究机构的麦森博士近日研发出了肿瘤的保守治疗方案，该方案对于手术切除有高风险的肿瘤患者，有很好的治疗效果……”
宫凌夜和宋子恒驻足，齐齐抬眼看向屏幕。
里面，都是关于这次治疗方案的介绍，并引用了不少专业术语，后面还有这几年里的大量临床数据。
“这项技术将于两日后，正式面向全球推广，届时，将会是全球深受肿瘤困扰的数千万患者的福音……”
宫凌夜勾勾唇，还真是半年内就问世了。
当初北冥深拿到了荣家的药方，按照赫连青的估计，也差不多需要半年的时间。
所以，估计北冥深现在脑部肿瘤已经变小不少了，至少，他应该不是瞎子了？
仿佛命运正想验证什么，宫凌夜转眸，就看到了在LED屏幕前站着的北冥深。
北冥深和高秘书一起，显然也是刚刚从旁边的会所见完朋友。
几人的视线撞在一起，而充当他们背景的那个LED屏幕此刻还在进行临床试验的患者采访。
北冥深一步步向着宫凌夜和宋子恒走了过来。
彼此距离拉近，最后停在两米的安全距离上。
北冥深的手收紧，眸底风云雷动：“宫凌夜，你早就知道了？”
宫凌夜挑挑眉：“不错。”
随即他打量着北冥深：“倒是要恭喜你，终于不是瞎子了。”
一旁，高秘书胸口起伏，无法忍受：“你们故意的！你们早就知道北冥总的肿瘤将于半年后就能治，故意让他割掉半壁江山？！”
宫凌夜闻言，冰冷的眼刀扫过去，眸底带了几分杀气，看的高秘书心头一凛。
“我这次还真是输给你了。”北冥深望着宫凌夜，已经恢复视觉的他，眸色冷沉。
宫凌夜表情重新恢复风轻云淡，而一旁的宋子恒往前了一步。
他锁住北冥深的眼睛，一字一句：“这就是你所谓的悔过？！”
过年时候，他离开宁城前去了父母的墓地，又看到了北冥深放下的菊花。
为什么能猜出是北冥深？因为挑选的菊花品种和当日北冥深放下的一模一样，应该是过年前北冥深恢复光明后去的。
现在看来，都是讽刺！
北冥深没说话，他眸底的寒意也是一点点汇聚。
心头有被戏耍后的愤怒，可其实宋子恒不知道的是，北冥深的那种愤怒，更多的是对他自己的，愤怒自己竟然连这个消息都打探不到，被人戏耍！
之前的种种挣扎，其实都是多余！
“你们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高秘书面对宋子恒，没有面对宫凌夜时候的那种胆寒，所以又往前一步，站在北冥深身边，和宋子恒对峙。
“得了便宜？！”宋子恒一把抓住了北冥深的领口：“我得了什么便宜？如果你说这是便宜，好，我可以把我的海晟全部拱手送你！只要你能换得我家人全都活过来！换得我姐姐没有遭受三年的酷刑！”
他眸色猩红，平日里的镇静在此刻被怒火燃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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