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袋子，再次进了浴室。
但很快，浴室门开了，黎星沉探出颗小脑袋，脸色微红。
“怎么了？”江从问。
“背后有拉链...”
“......”
他选的时候也没有想那么多，就听导购说了一大堆，最后赶时间，选了个简单的长裙。
经理最先反应过来，朝浴室走去，“我来我来。”
这次时间很久，可浴室门开，黎星沉却还是穿着白色睡袍出来，她低着头，有些忸怩的样子。
裙子搭在经理的臂弯，年长的阿姨倒是觉得没什么，对江从说：“尺码不对。”
黎星沉头更低了。
“尺码不对？”江从下意识问了句，虽然裙子是随便选的，但小姑娘的身板穿什么尺码很明显。
就听经理平缓开口：“合身是合身，就是胸围小了。”
江从：“......”
经理还自顾自嘀咕了句：“现在小姑娘发育很好的呀。”
江从：“......”
黎星沉：“......”
她想撞墙。脸一下红到脖子根。红的没救了。
小服务员此时默默低头瞅了瞅自己的，想说也不全是...
人跟人之间还是有鸿沟的...
江从沉默了，然后鬼使神差的，视线从她深深垂着的脑袋下移，在不该停留的地方停留了两秒。
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他眉心一跳，猛地滑开视线，外人看来凶得不行的江从突然结巴了：“我、我去换。”
黎星沉从出来就没说过一句话。也羞的没看他一眼。
因为商场就在对面，第二回也快，江从拿回来了条不一样的裙子。
第一条虽然看着款式宽松简单，但中间有个收身的设计，这条就完全对...那啥...没有严格的要求，拉链也在侧面。
黎星沉换好出来的时候，江从正看着手机，绷着下颚回杨浪消息，他闻声抬头，目光就怔怔定在她身上。
这是他第一次看小姑娘穿裙子，米色淡雅的裙身延到小腿，长袖是轻薄透明的雪纺面料，把少女原本藏住的曼妙曲线恰到好处地展现出来，她皮肤白皙，乌黑柔亮的秀发披散落肩，显得干净纯粹又美好。
江从喉间一紧，漆黑眼眸里似有碎光在闪烁，本来看的好好的，但过了几秒，他又鬼使神差地扫到了不该扫的地方。
操。操。操。
这边正心猿意马，那边第二次进去没帮上什么忙的经理忽然对黎星沉开口，询问的语气略带关心：“姑娘，我看你肩膀胳膊好几块儿都红红的，没关系吧？”
黎星沉莫名慌了一下，“啊...没事的。”
“什么红红的？”听到这话，江从已经终止那点遐想，紧着脸色朝她走了过去。
他有目的性地往她胳膊上看，黎星沉躲也没用，透明轻纱挡不住什么，江从这才发现她细腻透白的肌肤上几处红印子，一看就是人为的。
他抬她的胳膊，目光顺着又看到她手背上的指甲抓痕。
神情冷肃到底，“谁弄的？”
黎星沉抽回胳膊，默然不语。
江从其实已经联想到了，去厕所找她的时候，似乎是也看到过那个女的。
“我有的是办法知道。”他眉眼沉沉，盯着她一字一顿道：“但是黎星沉，我想你告诉我。”
又几秒，黎星沉终是用平静的口吻把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
“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他下颚线绷得很紧，眼里起了火。
黎星沉低头不语。
因为她从小养出来的性格，放在第一位的是乖。
放在第二位的就是忍。
并且她清楚地知道，阿婆走之后，唯一会给她撑腰的人也离她而去，她只有自己。
所以习惯了隐忍，习惯了息事宁人。
好像也，别无选择。
江从不再等，拉起她手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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